“我对不起你,一直想问你……姐夫……”她讪讪道,“你会原谅我吧?”
那边有轻微的抽泣,隔了一会儿才听见他说:“我不怪你,永远不会怪你。错的时间没有遇到对的人,是命。”
那一枪为他不堪的心思画上了句点,没有再经历如何的撕心裂肺,他知道她心里只有良宴。他们和好了,他们依依不舍,他们有共同的孩子,他再出现也是妄作小人。
他说得很平静,反叫南钦心里更难过。难过后又前所未有的轻松起来,赊欠了六年的情债一笔勾销,她如今没有任何负累了。
“南葭回来了,你知道吗?”
寅初仍旧没有起伏,“是吗?她一个人么?”
南钦说:“她一个人住在饭店里,我看不安全,还是请她住到零和路来。姐夫,你来吗?来见见她吧!”
“不了。”他说,“我想她也未必愿意见到我。”
他们的离婚是一本正经的,不像她和良宴,简直如同儿戏。南钦有些失望,也不能勉强他,只得道:“那以后再说吧,什么时候等你方便了,让嘉树和她碰个头也好。”
放下电话她就去门前等着,风吹过来,吹起她鬓角的头发,纷纷乱乱落在嘴唇上,痒梭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