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手机,季然整了整桌上的资料,起身准备去外面吃饭。恍惚间,总觉得外头有个人在等自己似的,可惜门开了却什么都没有。
“真是犯贱!”她暗暗骂了自己一声,好不容易遇上江莫飞不出现的日子,为什么她心里没有一种庆幸的感觉?难道自己已经像鲁迅叔叔说的那样,成了“做惯了奴隶”的人?她忽然觉得很悲哀。
“咚!”一不小心,正在自我默哀的季然和转角处一个不明物体相撞。
“走路不长眼睛啊?”她正郁闷着呢,遇上这么个冤大头,当然要出出气。不想一抬眼却见到一张有那么一点熟悉的脸正笑嘻嘻的望着自己:“女孩子老发脾气,当心老得快。”
她还没来得及去想哪里见过这人,立刻就被他的态度惹得不快,余光扫了眼前人一眼,只顾自己往前走,懒得理这种人。
不想眼前忽然伸出一只手臂,挡住了她的去路,看来这人还没完了。
“让开。”
“要是我不让呢?”
这声音似笑非笑,听得季然浑身不自在,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类人,一脸自以为是的样子,其实不过是个绣花枕头烂稻糙罢了。她也懒得同这种人理论,反正下楼又不是只有一条楼梯。转身正要往回走,又一只手臂伸了过来,将她唯一的去路也挡住了。
这回她不得不正视这个将她禁在双臂中间的男人,浓眉,大眼,鼻梁不高却带着几分俏皮,恰好是能激发女性母爱的相貌。只不过,母爱这种东西季然向来是没有的,所以她怎么看这个人都像极了一种动物——河马。
当她脑子里钻出“河马”这个词的时候,终于记起了她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不就是上次和江莫飞一起参加模特大赛,拿冠军的那个荷马?
没有多余的话,季然嘴里只蹦出了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