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却被束缚住了。
这一次的旅途要走十年之久。
又过几日,天气预报里说近日有强冷空气袭来,走在路上的人们不由得哆嗦了下。
瑜园里边雷绍衡醒得很早。
他带着廷雨开着车出门。
车子一路到了海边,那一片海域,海水阴冷。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谁也没有说话。等走到一处海浪口,雷绍衡脚步一停,廷雨也脚步一停。
蓝色的海水涌起滚滚浪花,浪涛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溅起了高高的洁白晶莹的浪花。退潮时便轻轻地抚摩着细软的沙滩,恋恋不舍地退回。一次又一次永远不息地抚摩着,在沙滩下划出一条条的银色的锦带,像是给浩荡的大海镶上了闪闪发光的银框,让大海变得更加迷人美丽。远远望去,天和海像是连在了一起,没有边际,略显腥咸潮湿的空气,却使人心旷神怡。两人望着平静的海面,一如当年,有谁带着他们来到这里一般。这海水还是像当年,这人好像也还是当年的人。只听见海浪的拍打声,冷风割在脸上一刀一刀的,撕裂一般的疼痛。眼前仿佛浮现当年,那一捧一捧的骨灰,全都洒向了海里
两人在这海边如祭奠似地站了一个小时左右。
雷绍衡开口道,“回去吧。”
廷雨乖巧地点了点头。
从海边折回瑜园,却见聂彤到来。
自从蔚海蓝走了以后,雷绍衡拒绝见任何人,连同秦臻和聂文诚两兄弟在内,都不准出入园子。这拒绝的人里边,除了聂彤之外。聂彤是由罗思予送来的,只是罗思予没有进来,就由看园人接入,罗思予这就走了。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打扰雷绍衡,在这纷争过后,没有人敢再去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