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森来替蔚海蓝检查身体,检查后向雷绍衡又是说道,“她的身体很虚弱,心脏受到压迫,持续的吐血,肚子里的胎儿也造成压迫以及供给不足,母体随之会影响。精神状况又不佳,每况愈下,她的痛苦如果不能缓解,哭的太久,眼睛也到了极限,再继续下去她会成为瞎子,然后有生命危险。”
克制着的雷绍衡顿时怒火爆发,一下揪住他的衣领,指着屋子里的蔚海蓝道,“我要你给我治好她!治好她知不知道!治不好她,你也给我去死!”
“雷先生!请你冷静!不要这样,这样会吓到蔚小姐的!”魏森低声说道,呼吸困难。
雷绍衡揪着他的动作一窒,随后无力地松开。
魏森好不容易得到新鲜空气,大口喘息了几次,又是说道,“孩子留还是不留,雷先生早做决定吧。”
雷绍衡默然立在门口,整个人一夕间苍老了十岁,咬牙说道,“孩子打掉!催眠的事,我不准!”
他豁然转身离去,没有再进房间。
魏森则是走进房间,替蔚海蓝作心理辅导。
蔚海蓝穿着温暖的棉衣,坐在躺椅里,那毯子还是早先雷绍衡替她盖好的。她的脸很苍白,一直是没有血色,她既不笑也没有哭,泪水暂时停止。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因为一睁开就是流泪。超过负荷后,她的双眼不听她的指挥,自动地合着,沉浸在黑暗的世界里。
许多人来过,袁圆,王谨之,风景辛,起先她还会和他们说几句话,现在却一句话也不说了。
无论是谁,都不能让她说话了。
魏森搬了椅子在她旁边坐下,对于心灵受到创伤的病人,医生会做很多开解。魏森同她说了一番话,蔚海蓝果然一句也没有应。魏森又念了一段优美的诗歌给她听,她也好似没有知觉。书还翻开在膝盖上,魏森默默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