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连那婚姻也不过只是一场骗局。

那年,是雷绍衡。

现在,却是那个说了会对她好的人。

若说这是天理循环,为何偏偏只是她。

“伤害自己的手段未免太蠢,这么些年你就没有学会聪明点儿?”沈逾安朝她走了过去,依然略显冷硬的语调不似方才那样无情。

蔚海蓝漠然的扯了扯嘴角,微眯着眼看着他走近,竟也不躲不避,仿佛已经认命。

然而沈逾安却清楚,她的柔顺里,裹着多么倔强强硬的灵魂。

刀枪不入,无坚不摧。

可这样一个女人,竟对别人动了情动了心。

沈逾安终于走到她面前,他伸出手,食指重重在她伤口一按,也只换她轻微的皱眉。

他不禁感受到挫败。

痛的人,却分明是自己。

蔚海蓝连闷哼都没有。

沈逾安恨恨瞧着她,随后似有准备一般,从包里摸出一瓶软膏来。

绿色的瓶子,中英文的双项文字。

蔚海蓝认得这只瓶子。

当日雷绍衡试图对她用强,她也狠狠地撞向了玻璃。

沈逾安送给她的,就是这只瓶子。

她有些惊愕的仰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