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他用那么森然的语气威胁她问她信不信,就是因为她不信,就是因为她以为他终究会念一点旧情。她以为终究不会太狠的男人,这么些年来,也曾为她描眉画唇,执手相看樱花飞舞,也曾哄她高兴更曾因为她的难过一筹莫展想尽办法……

绵延开记忆的长河,唐婉回溯源头。

最初的时候,有多久了?

而今这一切,是真的结束了吧!

人要傻到什么程度,才居然敢存有这样的侥幸?

唐婉啊唐婉,真是傻的可以……

眼睛火辣辣的疼的她几乎睁不开,好半天她终于不再笑,松开被捏的皱巴巴的报纸。她湿漉漉的眼睛,蓦地一扬手,茶几上的杯子和那份报纸随即落地,支离破碎,酒水洒了一地。

佣人听见声响又忙过来瞧瞧出了什么事,见她依然神不守舍的模样,忙拿过抹布来擦地。

唐婉却阻止她的动作,气息虚弱道,“不用了,我自己收拾。”

她盯着碎片的眼睛发直。

佣人不敢违背她的意思,只愈发觉得她的模样有问题,想到王秘书曾说过有什么情况打电话给她。尽职尽责的佣人于是觉得这种状况应该要通知王秘书一声。

唐婉慢慢的起身,向着那一地碎片走过去。

尖锐的碎片扎进柔软的鞋底,直刺进柔软的脚底心,她却仿若没有知觉,只一步一步的朝着最大的碎片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