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对不起。他看着我的牛仔裤向我道歉,很诚恳也有些焦急。再抬头看我时,眼神有那么片刻的错愕。
只这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不会只有简单的一句对不起。我在嘴角浮起笑意,悄悄掩饰。
果然,乔凌开始掏钱包,慌慌地走下车来,拿两百块钱往我手里塞。实在不好意思,他说,小姐,这钱你拿去把裤子干洗了,或者买一条新的。
要不是态度还算恭谨,我几乎可以直接扇他一个耳光。有钱了不起啊!我恨恨瞪他一眼,转身要走。乔凌叫住我。要不你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区区在下会想办法补偿的。一个点头一个抬手,乔凌那故做搞笑的模样叫我忽然笑出了声。
乔凌的表情就像立刻看见了极夜里的阳光,灿烂且得意,拿出一只笔,摊开掌心,作势要记录我接下来吐露的十一个数字。
往往一场改变,就在一念之间。
我告诉了他我的手机号码,不是没有盘算,可也算得不是太清楚。但总之是在相遇后的第三天清晨,就赴了乔凌的约,理由是给他一个弥补自己愧疚的机会。话是他自己说的,我想我定是当时被自己缺乏新意的文字困住了思绪,心神紊乱,想出去透透气,才答应了他的邀约。晓忆当然不知道。
我们去老树喝咖啡,去新开的必胜客吃披萨,去南山观夜景。乔凌总是适时地给我一些称赞,说些暧昧不清的话,并且对我照顾有佳。
不可否认,这是一个极懂得讨女人欢心的人。我想晓忆当初被他蒙骗,也不过是受了他这些伎俩的蛊惑。女人的虚荣心,真是世间最难以解释的谜。
好在我已习惯,常常那些企图取悦于我的男人,见了不少,也总能嫣然而笑,善心待之。不过千般柔情对谁也不落俗套,决不说爱,更不会讲那些地老天荒的谎话。一直,笑容里的落寞,我都小心掩藏。
我以为我是一个浮浅的女子,不懂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