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万般的话语,凝于一字。
许志轩能懂。
所以,许志轩只与金人交战了一个回合,便诈死,外间只知道将军在营中被敌方的高手偷袭丧了命。却不晓得许志轩以此金蝉脱壳之计悄悄的返回京城。他要在丞相与金人里应外合谋夺大宋江山之前,找到他与金人勾搭的证据,拆穿他的阴谋。
银萱何尝不难过。要欺瞒,如同背叛,还要提心吊胆。可是因此而难过,却比看见自己心爱的人坏事做尽越陷越深要好过。
连梦境里也盼着对方有一日铅华褪尽和自己携手同老。
没有算计,没有纷争。
或许如许志轩所说,他总会明白。银萱惟有这样想。
但丞相似乎更加繁忙了。他在那座高大的宅院里,银萱只能徘徊于院墙外,她托人偷偷的送信进去,就像扔了一枚石子在地上,没有丝毫涟漪。
丞相说,必要时,自然会与他想见。
那种冷漠,可以将漫天的红晕都褪成苍白色。
是自己失去利用的价值了么?银萱想。莫非长久以来的嘘寒问暖,都是一种欺骗?莫非连感情也可以用做筹码?
银萱喃喃的念了很久,说了很多的话,似要哭了。许志轩在她身边,喝了几坛酒,有些微的醉意。他们谁也不能安慰谁。废弃的烟雨阁,残旧,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