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醒觉,竟有如此的依赖他。
江承歌不负所望,逐一解释了病毒的来源和杀灭办法。我按部就班,竟真的让机器重又运作正常。素未谋面的江承歌,在我心里俨然成了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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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彼此在同一个城市,江承歌亲自来杂志社取稿费,也是我不可自欺的期待。
春天萌芽的时候,我听见自己心尖蠢蠢欲动的声音,像种子破土,亦如花开。江承歌,便在我闪躲的眼帘粲然盛开,微笑一如他的文字,春风和煦。
他伸出手来,说你好,我就是江承歌。言语间正式几分,少了惯常的嬉笑。我自电脑屏幕上把目光移开,盯着他,弯起嘴角。正如我预想,他留着简单的平头,眉目干净眼神明亮,恰是我一直喜欢的长相。
莫不是缘?我暗自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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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歌请我吃饭,在闹市区的川菜馆。雅致的店内陈设,桌椅都是木制,过道两旁穿插着翠绿的竹,枝叶蔓延。江承歌说这气氛恰合了我栀子的名慧,我低了头,笑而不答。
这可不是你一贯的作风,童小栀。他伸手来敲我的头,我稍做闪躲,却还是禁不住心底一丝甜蜜,荡漾开去。
那一桌的红油辣子,吃得我心上心下地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