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眼瞎,”金景耀将扇子收起来在手里拍了两下,长眉一挑,“可是我不瞎,我能看出来陆先生才华横溢,绝不是甘愿长居于人下的人,对吗?”

绕了半天,终于绕到了正题上,陆时今也不跟他绕圈子,直截了当地说:“就算我不愿意居于人下那又如何,那个人把我压的这么死,我还有翻身的机会?”

“怎么没有?”金景耀用扇柄敲敲陆时今的大腿,压低了声音说,“如果找对了靠山,一朝翻身便指日可待,就看陆先生有没有这份志气为自己争一争。”

“那请金先生教教我,我要找谁当靠山?”陆时今往后靠在沙发上,双手枕头漫不经心地斜睨着金景耀,“而且就算我去找他,我一个不成气候的小透明,他凭什么帮我?”

“陆先生担心的也有道理,”金景耀笑着说,“现在就是个利益社会,没人会做没利益的事。靠不靠得住,还是得陆先生自己手里的筹码有多少,看你能不能豁得出去。”

“豁得出去又如何?”陆时今气定神闲地反问。

金景耀的手从衣服领口里伸进去,掏出一张好像是酒店房卡的卡片,两个手指夹着卡片,慢慢放进陆时今胸口处衬衫上的口袋里。

他的动作故意放得极慢,卡片的底部边缘隔着薄薄的衬衫,紧紧地贴着他胸前的肌肤滑下去,甚至还不小心刮在陆时今那极其敏感的一点处,惹得他的身体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陆时今猛地抬头,恰好对上金景耀漆黑的墨瞳,男人似乎很满意见到陆时今的反应,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眼里闪着戏谑的光,接着双指松开,大发慈悲地将房卡装进了陆时今的口袋里。

靠,光天化日就敢耍流氓,出息了啊!

“要是能豁得出去,”金景耀慢条斯理地说,“不妨有空的时候,去这个地方好好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