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昨夜吃醉了,浑身出汗发热,徒儿想为师尊沐浴更衣,可师尊睡梦中不肯让徒儿经手,才成了这样。”

傅含璋取来一枚软枕抵在他背后,视线从他雪白莹润的肩头扫过,又贴心地将滑落肩头的被褥拉好:“天气清寒,师尊担心着凉。”

他话语态度温柔得能滴出蜜,林夜北却没来由地有些心虚,不着痕迹地往后缩了几分:“大师兄他们现在何处?”

细微的动作牵扯得颈侧某处一阵刺痛,他抬手捂住,微微皱眉。

“师伯正和岑姑娘商议行程呢,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

傅含璋注意到他的动作,眼中闪过一抹暗色,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师尊面色不太好,可是宿醉难受,还是……做了什么噩梦?”

“为师……”林夜北眼睫轻颤,别开了视线。

他说话吞吞吐吐,和以往淡漠的态度明显不同,傅含璋抿唇不语,视线却加深了几分。

“为师没有做梦。”

他闭了闭眼,矢口否认。

梦境中那条小龙显然是只妖物,又对自己做了那样难以启齿的举动,他如何能与小徒弟言说?

末了他又掩饰性地补充了一句:“只是醉酒不适,莫要介怀。”

等到众人基本恢复精神,次日琼英谷众人就与苏同光三人一道启程前往灵台镇。

为了不打草惊蛇,这些金丹位阶的修士纷纷收起法宝,或步行或策马,紧赶慢赶大半个月,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鉴于傅含璋引气入体十分顺利,期间苏同光和林夜北一度以为他会顺利筑基,然而引气诀摄入的天地灵气却无法在他的经脉中长久留存,仿佛有某种力量在无形地消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