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想得脸红,依然满心憧憬。
何梵。何梵。
那天,一朵在公司有应酬,没能到夜校听何梵讲课。回到家已是十一点多,醉醺醺的酒意上蹿,一朵倒在客厅里,脸红红的,就像她幻想何梵吻她时候的娇羞。
电话响起,传来何梵厚重的男声,带些焦急。一朵,去哪儿了?课不来听,打手机也不接。最后三个字在一朵听来极尽温柔,他问,怎么了?
一朵忍不住打了一个嗝,然后用迷糊的声音说话,公司有应酬,我喝醉了。
电话那边开始传授醒酒的经验,一朵无声地笑,乐得像初开的豌豆花。何梵不知道说了多久,一朵开始缓慢入睡。
听筒从沙发滑到地上,蜿蜒的电话线,像一朵梦里缠绵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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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何梵家里的时候,一朵看见楼下的玉兰树开花了,白色浑厚的花瓣,看上去像抹了一层脂。
敲门,何梵不在,出现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子,衣着平实,不染脂粉。何梵这样的人,怎么就娶回如此一个黄脸婆?一朵暗笑。
那女子很诧异,请问你找谁?
一朵说我找何梵。故意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那串算是偷来的珍珠项链。门内的女子从诧异转为震惊,一朵觉得,火药味开始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