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角的风铃叮当作响,像是女子呜咽的惆怅。两个衙役拿了枷锁,将伤伤的手脚都束起来。伤伤像一只呆板的木偶,任凭他们摆布。
而这时,燕凉的手突然抓住身旁的家奴,对方发出一声细小的惊叫。伤伤看过去,发现正是刚才口口声声要让她万箭穿心的人。燕凉竟缓缓地从他脸上撕下了一层人皮面具。
面具下那张精致的美人脸,即使不着脂粉,也明艳娇俏。
她是易娉婷。
原来,当日下人通报说门外有自称秦伤伤的女子求见之时,娉婷就已经盘算好:伤伤既然来过,易家小姐若是死了,她必定难逃干系。
于是,她先令管家带伤伤到大厅饮茶,用极短的时间,毒死了身边的丫鬟,将她装扮成自己的模样。随后才谎称身体不适,要在闺房见客,只等伤伤离开易府,搬出尸体,自己躲进密室,杀人嫁祸之计便奏效了。
偏巧,当时伤伤神思恍惚,还弄丢了随身的玉簪。娉婷暗喜,以为这将更加让伤伤有口莫辩。却不知当日燕凉将簪子砸碎了,伤伤难过,重又回头去捡,赫然发现簪上根本没有淬过毒的痕迹。
只是伤伤和所有人一样,没料到娉婷的易容术如此精湛,只将所有的猜疑对准易廷封。也没料到,原可以置身事外的娉婷,自己露出了马脚。
娉婷看着燕凉,凄凄地,我没想到连你也会怀疑我。
燕凉叹息:你爹死的那天,我在他房里闻到茉莉的香气,而伤伤自从离开了风流坊,身上便不再有任何的脂粉香。我想易老爷的死,或许与之前发生的一切关系甚密,既然如此,必定还有一个躲在暗处的人,我开始相信伤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