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委顿的心。
但百无聊奈,绿翘仍是应了凌天峰的邀请,同去了庙会。的确是简陋。就连小贩的蔬果也新鲜不足。绿翘漫不经心,随着凌天峰亦步亦趋。凌天峰却饶有兴致,才一会儿的工夫,买了热腾腾的包子,金灿灿的鸭梨,还有桃片酥和炒栗子,然后又是红的粉的胭脂,青铜钗,玉搔头,连绣花鞋都买了两双。像一个富家小姐的可怜跟班,走路愈加蹒跚起来。可还是不停的跟绿翘说话。通常是他问一句,她便答一句,气氛哦在那个是冷冷的,像午后瞌睡的眼。
绿翘明白凌天峰的苦心。
但她无法摆脱疲累的忧伤。只因为卓缘。她爱的男子不仅辜负她,还要利用她,陷害她。而真凶究竟是不是他,此事,已经无谓追究。她的心给了她答案。她说服不了自己去摒弃这份狰狞。从此,去他的青梅竹马,去他的温柔痴情,都跟她无关了。
她要清风两袖。
无情。无牵挂。
说得容易。
凌天峰回来的时候,绿翘仍是呆滞了。她站在原地看着客栈天井里的青苔,然后抓住凌天峰的胳膊,巴巴的望着他,问,“是真的么?”
“嗯。”凌天峰重重的点头,“消息已经传遍了江湖,很确定,说卓缘入赘麒麟山庄,同大小姐江舒娅不日便要完婚。”
绿翘的手渐渐松开。
这哪里还是她可以过问的事。卓缘那衣冠楚楚的伪君子。她早就立誓要跟他撇清关系了。除了偶尔也会天真的希望卓缘心里是有愧疚的,甚至是有苦衷的。她哪里还能再过问什么。于是黯然的转身回房,道,“他的事,跟我不相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