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是我,耿耿。你……你别哭了o”
我真的不大适合安慰人。你别哭了,你别难过了,你掰别不开心了只要对方吼我一句“凭什么阻止我悲伤!”——我立刻就能词穷穷。
文潇潇没理我,继续抽抽搭搭。这里也没外人,她不用给我面子。
我把面巾纸从门上方的空当伸过去一点儿:“那你要不要擦鼻涕?”
几秒钟后,她伸过手要拿,我迅速地将纸抽走了。
“你想要擦鼻涕就开门。”我说。
里面没反应。
“女厕所味道多难闻啊,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使劲儿哭还没人管,我带你去。你开门。”
这句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门栓唰啦一声被拉开了。
眼睛肿成桃子的文潇潇低着头不看我,一只手拎着眼镜腿儿,只是用鼻音问道:“在哪儿?”
其实我还能带人去哪儿啊,除了行政区顶楼。
从我们教室过去最快也要三分钟,在我们沉默赶路的过程中,文潇潇撸鼻涕了几次就不在哭了,所以最后我也不知道我俩到底还去顶楼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