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起得晚,着急出门忘记带午饭,就坐在座位上啃面包。
哦,顺便做物理练习册。
后来想想,当时不知道在委屈什么,那颗小心脏,攥在手里都能捏出水。
想来想去好像整个班级里面让我觉得暖和的只剩下张平了,所以发誓,一定要好好学物理。
当然,想法是一回事,能把题作对是另一回事情。
突然后脑勺被弹了一下。
“哟哟哟,转性了啊,平时那么活跃,怎么今天改学术派了?过来帮忙!”
余淮的脸晃得我心烦。
“又不是我一个人转性,谁不会变脸啊,我又不是班委,帮什么忙?舞台剧的台词我都背熟了,放心。”
转过头接着啃面包。
他老半天没出声,估计是走了。
“你家平抛运动水平方向还做功啊?”
我吓得不轻,转过头就看见他那张大脸,“干嘛?”声音都发颤。
他用食指点着我卷子上的第一道大题,“我说这儿,平抛运动,水平做功为0,你想什么呢?”
我拿出橡皮擦干净,说,“知道了,谢谢。”
他索性坐到我旁边,似乎是刚刚跑完腿,满头大汗,手里还攥着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