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我卷子上的空白你又不是没看见。
我不理他。
他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我抬起头,发现他已经开始做题了,演算纸上勾勾画画。
刚开学你哪儿他妈那么多练习册啊?何况,这可是刚刚考完试啊!
我终于彻底被打败,站起身,“让一下,我去厕所。”
他站起身,眼睛都没离开演算纸。我心烦,一路小跑去厕所排队,回来的时候,拍他肩膀,“起来,我进去。”
他却突然大叫一声,“我靠,我就说算的不对嘛,果然还是错了。”
“什么?”
“物理最后一道大题,就是让设计实验测不规则啤酒瓶容积的那个,我的答案有漏洞,但……”
我戴上了耳机,伏在桌面上睡觉,把他的科学狂想关在另一个世界。
你,你们,都去死吧,牛顿莱布尼茨与爱因斯坦都在另一个世界等着你们,把地球还给我们这些弱小的生物,谢谢。
no39
成绩出来的太快了。用张平的话说,初中物理那点知识,他基本上扫一眼卷子就能判出我们的总分。
每发下来一科成绩,我都连看也不看就对内折叠塞进书包。我从来没有那样深切地理解过大雄同学——他当年费劲巴拉地要求机器猫帮忙处理零分考卷,看起来很傻很天真,其实心里是多么痛啊。
余淮下课出去打球了,和他那帮刚刚认识的哥们,所以发下来的卷子都明晃晃摊在桌面上没有人收,一科又一科,看得我青筋一跳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