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之下,她只好瞒着父母夜里去搞乐队,白天在学校继续扮演学生的角色。
这样一个即便被百般阻挠,还要继续自己音乐梦想的角色,与我的弟弟白哲有着惊人的相似。
他从小喜欢摇滚乐,十岁父亲就教他弹吉他,父亲过世后,母亲怕我们睹物思人,影响情绪,便收起了家里所有和父亲有关物件,其中也包括那把跟随了父亲多年的吉他。
白哲怕母亲伤心,不敢提起,却在暗地里省吃俭用的买了一把属于自己的吉他,和志同道合的同学一起组建了一只校园乐队,每天努力的练习,希望有朝一日能登台表演。
终于,他们的努力换来了回报,乐队收到了一个演出邀请,我还记得阿哲那天很高兴,偷偷告诉我他要去演出,还拜托我千万不要告诉母亲。
我欣然答应,笑说如果他出名了,得给我买辆车,然后我们一家人开车去海边抓螃蟹。
“姐,你就这点出息。”白哲曾这样笑过我。
“我要出息干什么,你有出息就行了!白哲,你一定要争气啊!”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大声地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想,时间是没法倒回去,让我拦住那天要出门的阿哲了。但至少,我能替他演一个同样怀揣着音乐梦想的少女,让他有朝一日康复,能明白有梦就有希望,只要活着,就该拼命奔跑。
琳达说,我拍戏的状态好像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怎么个不一样法?”我吃了口盒饭,眯着眼睛问琳达。
“恩……”琳达低头想了想,“感觉你长大了。”
“噗!”那只被我塞进嘴里的荷包蛋,被毫不留情地喷了出来。
“长大了?我还发育了呢!老师老师,我大姨妈来了……”我学着幼稚的口吻恶心琳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