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古峷能保证他后半辈子性命无虞, 高枕无忧,那些村民他想怎样处置都行。

哪知古莘却因为他这句话停了下来。

他冷冷的眼眸透着锐利的光,村长被他盯得有些站不住脚,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还是被他发现了什么。

接着他就听见古莘警告般的话:“记住, 我跟你,从来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他们之间只有利益,如果一方亏损,那这种关系也就没必要继续维持下去了。

村长话音一顿,笑着应是。

等到目送古莘走远,村长才放下笑得有些僵硬的嘴角,一张满是褶皱的脸上显现出内里最真实的嫌恶与厌弃。

“呸,不过一只蜱虫,要不是我,还不知道在哪待着呢。”

这些背后嚼舌根的话古莘自然是没听见的了,他径自走向杂物间。

门锁锈迹斑斑,钥匙插了几次才插到底,转动十分艰难,古峷用了很大的力才把门打开。

一拉开,迎面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灰尘,古峷先把尚在昏迷中的江纾放下,固定他的身体倚靠在墙角,接着再进去里面收拾。

杂物间狭□□仄,四面皆是红砖砌成的墙面,连一扇窗户都没有,不怎么通风。

搬完最后一样东西,古峷顺便清掉蛛网,扫去灰尘,在地上铺上一层被褥。

夜里风凉,气温低,不做好保暖措施人一下就中招了,他可不想照顾病人。

把一切弄好之后,古峷把江纾抱了进来,放在被褥上,起身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