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蓉砸完人后,疯疯癫癫地一个人在那乱踢乱打,嘴里不断说着脏话,蛇皮包不知道被她丢到何处,脚上的高跟不见踪影,精心打扮的头发乱成一团,比起刚刚的模样来,如今的她就是名副其实的泼妇了。

闻言,江纾心里更不好受了。

一个嗑药就打骂他的母亲,一个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存在的父亲,再加上霸凌他的原主……

这个世界对他充满了无尽的恶意。

究竟是什么支持秦墨活到现在的?

是复仇吗?

江纾现在很想来根烟冷静一下,但明显解决眼前的事情更重要些,他转头对秦墨问道:“有绳子吗?”

秦墨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

江纾咬咬牙,乘胜追击道:“你头上的伤口要马上处理,不然很容易感染成破伤风。”

见他依旧没有动静,江纾接着道:“绑住你妈的话会让她好受些的,你也想她早点戒掉毒瘾不是吗?”

后面的话叫秦墨动摇了,他沉默着没说什么,却是走到一处柜子前,拿出一团草绳交到江纾手里:“家里只要这个。”

江纾:“这就够了。”

秦蓉是个女人,但她发起疯来力气可不小,秦墨从后背抱住她,把她摁在木椅上的时候身上已经多出了许多抓痕,有些甚至渗出血了。江纾从前面绕着圈绑她,手跟脚都给绑了个活结。

看起来简简单单的活,实际上做起来却很累。等到他们终于绑住了秦蓉后,江纾不知道松了多大一口气。

秦蓉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江纾把她移到了房间内。

这个屋子只有一室一厅,秦蓉虽然不待见秦墨,却也愿意给他睡个床垫,大概是没嗑药前那仅有的一点母爱所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