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里,朕不算皇上,算什么呢?”她作弄自己,讨好自己,迎合自己。“你为什么,把老鼠放在贵妃的殿中吓她?”他问道。她只是觉得好玩。她在玩,他敢肯定。

“我吃醋。”她尴尬地笑了笑。

康熙没想到她这样直白,吃醋,这就是她的答案?原来她吃醋!他转过头。

“皇上。吃醋不行吗?好歹您也是临幸过我啊,您不能说宠幸别人就宠幸别人啊。”

她不是真心的。她要利用自己的善心,利用对她的喜爱,她那么聪明,肯定看出了自己对她的渴望。

但康熙就是那样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口,哪怕自己反复告诉自己她不是真心的。她只是在逃脱罪责。他是皇帝,得到的从来都是女人的真心。可是第一次,有人告诉自己说,皇上,我没有心,但我喜欢你。

可是他却好高兴,扫平连月来的不满不平和委屈,他想要的居然就是她的一句‘我吃醋’?

哪怕自己反复告诉自己,她不能碰,她不能碰。他的眼神幽幽转黑,看着跪在地上的她,在月光的笼罩下美的惊人,那么自信,那么不羁,像风一样,仿佛要吃定自己。

他不要!

他瞥过头,她不该是例外,人生哪有那么多例外。一次二次三次,自己还怎么治理天下。

如果连女色都克制不住,又怎么配坐在这个位子上,又怎么做得到“海晏河清,永不加赋”。

他要群臣为国为民,自己又做不到。

吴三桂为了陈圆圆冲冠一怒,背上千古骂名,吴三桂还没死呢,血淋淋的例子还摆在自己面前,自己要成为吴三桂第二?

想到这,他又冷汗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