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话说自那日後,郑彦的简讯电话按三餐问候,摆明如果不想再这麽烦你,就包袱款款搬过来,不然每天每天夺命连环叩,叩到你愿意为止。

说起来,他大可用更强硬的手段逼他,可是他希望杨庆乔出於真心,而不是无奈被迫。

对为所欲为惯了的大总裁而言,这可是极大让步,难得尊重他人的想法意愿,换成以前哪有商量的馀地,直接就把人绑回去了,管你愿不愿意。

因为是杨庆乔,也唯有杨庆乔,才能使他做出让步。

他们不再到饭店滚床单,郑彦带杨庆乔回住处,除了爱做的事一定要做之外,还营造家居生活的温馨情趣,用种种行为隐晦暗示只要二人一起住,便能过著如此这般幸福快乐的日子,多好。

他们终於像一对正常交往的恋人,不再单单只有肉体的厮磨接触,相处之间增加了更多的了解与温情。

杨庆乔留宿的时候愈来愈多,愈来愈长,尽管尚未正式入住,可大半的时间都待在郑彦那儿。

浴室里,有他的牙刷毛巾爱用的洗发精;衣櫉里,有他的衬衫外套内衣裤;鞋柜里,有他的拖鞋皮鞋运动鞋;客厅阳台及餐桌总有一二本武侠小说随兴摆放──这个家中,到处都有他的生活气息与痕迹,甚至连笔记电脑都拿过来了。

郑彦让他不知不觉融入这里的空气,默默以自己的方式付出,极尽宠爱之能事,这样温柔的城府,深刻的心机,谁能说他对杨庆乔只有性没有爱?

大男人呀,只是拉不下面子,嘴硬,叫他坦率的说出个爱字,还不如去教一只猪唱歌比较快。

杨庆乔怎麽会看不出来,郑彦的行动与付出早已打动他的心,而且是打动心灵深处,感动得不得了,本来就爱他,这下子情不自禁的更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