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誉沉思许久,道:“好极了。”
张奇寰道:“那蜚英先说吧,其他人可以写下来,都作为统分的标准。”
沈蜚英胸有成竹:“生平之大成为——遵先天之教化,渡后世之愚顽!”
闻言,众人都赞赏不已。
李淮誉道:“蜚英确实有大见识,张买诚呢?你可有不同的见解?”
张买诚微微蹙眉,站起来道:“与我而言,为神灵则默佑,为飞蛾则扑火。”
沉默片刻,李淮誉大笑道:“好,都好,后生可畏!”
沈文野年纪大,辈分也高,自然要先问他的意见,李淮誉道:“沈大人意下如何?”
沈文野道:“我和宗主一样,他们都长大了,本就该出去闯荡。”
这意思已经十分清楚,竟是让这二人通过这次初考了。
未发言的学生心里多少没谱,都战战兢兢起来。
唯有兰漱悠哉悠哉的后仰坐着,直到李淮誉喊他时才回过神来。
李淮誉道:“张大人既然问了生平之大成,我便问问身后事!”
“兰漱!”
李兰漱站起来,行了礼。
李淮誉道:“身死之前,忧心何在?”
兰漱想了想,答:“忧我骨骸将假手于他人。”
李淮誉额角抖了抖,与三位家臣对视,诡异的沉默后,他道:“这确实……回答不甚认真。”
第二个问题:“身死之后,一大憾事为何?”
兰漱依旧诚实:“死之后再不能拥有自己,天知道我有多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