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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究合上书,屈指敲在桌面上,沉吟片刻,道:“本宗‘雪恨笑三侯’的典故出自何处?”

沈蜚英道:“昔年湘水之滨雅绥山与朝阳大泽坯荒割地立规,将剑宗分为‘追鸠’与‘雪恨’两脉,而李氏先祖不愿入派霸权,便另立宗门,取名散心。立宗三年,常年遭受坯荒‘雪恨’霸凌的游宗前来投靠,先祖选了三名当时颇有名气的剑客,封为散心宗家臣,雪恨一脉便大肆嘲讽那三人,因而得名。”

李究:“那三人所护何人?”

沈蜚英道:“祖师李究,名云渐。”

李究:“那三人是何人?”

沈蜚英道:“勾魂手蒋客识,追命鬼张奇寰,照胆穷沈文野。”

李究笑道:“果然是文野兄的血脉,不遵法纪的英豪气魄也与他本人有几分相似。也罢,法纪单是法纪,该推翻的便不必劳心记挂。”

沈蜚英或许是等着奖赏,站着没动。李究看着他一直点头,仿佛有许多夸赞语句无法组织。

兰漱不屑的冷嗤。

也只是靠在座这些榆木脑袋衬托。

李究闻声看了过来,面色稍稍松动,问道:“小九是想主动说些什么?”

在场的心里都有数,老宗主虽不常出来,但对兰漱极是爱护,自然不会将这一句话当成问罪。

兰漱站起来,道:“祖父,我是看有些人在您面前卖弄,深觉无耻。”

李究笑道:“你有偏祖父的心,祖父很宽慰,但咱们散心宗历来有规矩,是以目无法纪、狂妄自大为美德,你也要向沈二公子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