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总是这里唯一懂医术的吧?”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哇!”

“弄不好真会出人命呢,就怕游先生扛不住。”

围住游辰的艺术家们纷纷附和。

“人命?”安风清轻轻一笑,“那倒不至于,他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知道吐血的量是多少。”

游辰脸色一白,突然猛咳了几声,又染红了几张旁人递来的纸巾。

“我没……”

有个男人猛地一摔酒杯,刺耳的玻璃破碎声在房间内响起:“他吐血了你不帮也就算了,阴阳怪调说什么呢?”

房间里的气氛霎时僵了。

游辰虚弱地直摆手,好像想说些什么,但被剧烈的咳嗽声遮住了。

安风清唇角讥讽一勾,突然手腕一紧被人拉住了。

崔玦的声音响起:“他没义务要帮。而且像这种明知道自己喝酒会胃痛,却又拼命灌酒的人,应该也不想别人多管闲事吧?”

安风清讶然地偏过头,看见的便是崔玦冷漠硬朗的侧脸线条。

“是吧,游先生?”

赫尔曼盯着安风清的脸半天,听到崔玦的声音后像是突然回神般晃了晃脑袋,拧着眉嗤道:“你果然是数十年如一日的心理扭曲啊,游辰喝多了就是故意灌自己?”

说到“心理扭曲”一词时,安风清感觉到手腕上的手掌一紧,但崔玦的语气依然沉稳:“灌不灌他自己清楚。”

“我没有……”游辰声音微弱,眼眶里有泪花在闪。

不知是委屈,还是因为别的情绪。

安风清本不想出手的,在这种心机深厚的白莲花上多耗费一秒,他都觉得是浪费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