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个呵欠,跟着顾钺回家了。
后天,大白终于滚蛋了,顾钺果然让他去那个该死的义工活动了。
顾九嵘明面上答应,一出门就拐到别处去了。
他不在乎顾钺能通过监视环看到他的位置,反正顾钺很忙,肯定抽不出空来找他,大不了晚上回去说他几句。
他找了许久未见的岑雨。
上次有人借岑雨的名义约他出来,实际是袭击他后,岑雨就很少和他联系了。这次他主动邀约,从岑雨的回复上来说,他应该很惊喜。
但顾九嵘只是少个一起出去的人,而且,顾钺也经常叫人当床伴,他这样也不算过分吧?
这么想多少有些赌气的成分,顾九嵘笑了笑,觉得自己确实挺幼稚。
搭乘公交前往餐厅时,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晕车了,但那种虚弱感和晕车并不一样。他出了些冷汗,几分钟里手有点抖。这症状在婚礼那天后,就发生过几次,只是没这次这么严重,他也没有在意。
症状很快就好了。他去到餐厅,仍然是岑雨侃侃而谈,他在旁边听着。
他伸手去拿水杯,突然眼前暗了一下,水洒出来了一些。
岑雨停下话题:“你没事吧?”
“没事。”顾九嵘说。但虚弱感仍然挥之不去,他异常厌恶这种感觉。
随之升腾的,还有不知源头的焦躁和不耐。有个声音在不停告诉他,他应该找个封闭的、安全的、黑暗的角落。
这种念头一直萦绕在心间,让他坐立不安。虚弱并不强烈,但他看上去脸色真的不好,频频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