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怀默不作声的抱起晕在地上的人。
出来的时候,春安在江府的侧门外面等着,天色已经有些微微发亮了,看着春喜晕过去,她才放心道,“方才听到她在里面大呼小叫,奴婢还担心,万一吵醒了旁人该如何是好,这下总能安静的走了。”
“春喜的例银都放进去了吧。”
“都放了,师傅也真是心善,像别户奴婢做了这种事,直接送到黑窑子给卖了,哪里还有例银可拿呢?去庄上做些粗活,旁人又不知她的来历,可真是便宜她了。”
“总归是用心做过事的,只要不再危害江府就成。”
春安又和车夫嘱咐了几句,他扬起车鞭,马车赶在最后一抹暗色里离开了。
“真是辛苦周公子了,一夜不曾休息。”
“哪里。”他微微点头,预备要离开时,虞练又道,“对了,春喜在江府也有些时日了,其他下人那里我会编个借口,但若有人多嘴问起周公子的,还请您不要多言。”
“春喜做出这种事,虞管家还要顾忌她的声誉,真是心善啊。”
“毕竟是女孩子,声誉还是很重要的。”
“是吗?”周宁怀微微笑着,“也许,这就是我与您最大的不同。”
虞练凝眉,“周公子不妨直说,奴婢没读过多少书,听不懂您话里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