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们不说我也看得出来!”
哪知甄宓却忽然提高了声音,而后径直来到诸葛亮身旁,上下打量着他老气横秋的说道,“这孩子年纪虽然不大,但他命中藏有贵气,乃是极为少见的‘国印贵人’命格,拥有此等命格的人,不仅可以有掌印之能,亦可为官掌权,若是此生不逢冲破克害,假以时日封侯拜相还是很有机会的,所以你才将他带在身边好生调教。”
说完,甄宓又错步来到典韦身边,不紧不慢的说道:“此人从面相上看的确有‘将星’加身,本可成为统帅千军的大将,可惜其中却藏有一股极凶的煞气,终归是个不得善终的短命鬼,倒是有些可惜了。”
接着甄宓一转身便到了杨万里身边,认真的盯着他的面庞看了好一阵子,一对柳眉时而皱起时而舒展,似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但最终,她却又摇起了头:“此人我便有些看不懂了,他命中本无贵气福气,却有着一股戛然而止的煞气,而煞气中断之处,又隐隐生出了一缕微弱的吉神……正常来讲,他本该一生碌碌无为,一两年前便应该是一个死人了,可不知为何,他竟活了下来,反倒隐隐有了置死地而后生、转凶为吉的趋势,倒是一件奇事。”
如此暂时放过杨万里,甄宓转而来到了白菁菁面前,同样看了片刻之后,微微颔首道:“此女命入‘天德’,若我所看不错,你应是命逢天月二德,此命在女子身上,便可嫁得良夫,生得聪秀贵子,利产无凶,这对女子来说乃是万中无一的好命,只不过……”
说到这里,甄宓指了指杨万里,继续说道:“此女与他一样,命中同样有一股戛然而止的煞气,而且这煞气蕴含‘大败’之气,如此凶恶的煞气早已将那‘天德’之气盖了过去,即是说你此前虽有万中无一的好命,但却被‘大败’之前压制,如果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如今你也该是个死人,非但是你,与你有关的家人亦要落的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无人可以生还。”
看过白菁菁之后,甄宓又来到了于吉身边,随后俏脸之上浮现出了一抹略显古怪的表情。
“四废。”
甄宓轻启朱唇,淡淡的说道,“命遇‘四废’,主身弱多病,做事无成,有始无终,如不遇生扶,又受克害,凶煞制者,主伤残,官司口舌,定有牢狱之灾……即是说,你虽有个长寿命,但在我看来,这长寿活的还不如短寿,一生活的窝囊至极,偶有机会亦因有始无终到头来反给旁人做了嫁衣,不过也正是因你有始无终一事无成才能活这么久,因为你一旦有了成事的趋势,‘四废’禁制便会生出凶煞,若不及时收手,你便必将死在牢狱之中。”
说完。
在察木王子有些期待又有些担忧的目光中,甄宓却直接跳过了他,来到吴良身边毫不避讳的说道:“看得出来这四人便是这些属下中最受你倚重的人了,不过他们之中竟有两个该死未死之人,剩下两个还是将死之人,这倒令我着实有些意外,不知你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
“这……”
这下吴良终是有些绷不住了。
不只是他,几名瓬人军骨干已是有些绷不住。
“一派胡言!”
典韦率先出言喝道。
他自然不能接受甄宓这个所谓的“短命鬼”的说法,他现在身强体壮无病无灾,跟在吴良身边亦是从不参与战事,而入墓虽然时常遭遇凶险,他们也都做到了转危为安,如何便成了甄宓口中的“短命鬼”?
甚至他不得不怀疑,甄宓乃是在诅咒于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妖女休要妖言惑众,老夫如何便是有始无终一事无成,你今日若不给老夫一个交代,老夫绝不答应!”
于吉更是气的浑身发抖,花白的胡子一颤一颤。
他才是真的被甄宓这番话破了防。
吴良虽然没有了解过于吉这一生经历的桩桩件件,但仅通过一些史书有载的事情也可以看出,甄宓其实是说中了。
就比如那《太平青领书》,不管此书是不是于吉所著,都是经他之手才流入世间。
结果后来张角以此书作为“太平道”纲领,发动起义成立“黄巾军”,声势席卷全国的时候,却没有了于吉什么事,若是换做了旁人,恐怕早已借助此事做了“太平道”的始祖,而不是似于吉一般躲得远远的……当然,也是因此后来“黄巾军”与“黑山贼”遭遇清剿时,便没有人前去为难于吉。
这便是于吉“有始无终一事无成”的证据,而观于吉现在的反应,这可能亦是他心中最为不平的事情。
而甄宓所说的“牢狱之灾”虽是历史中未来才会发生的事情,但作为一名穿越者,吴良早已对那未来有所了解。
于吉正是后来在吴国“吴会”混出了些名堂,吴国的达官贵人、甚至便是孙策的母亲都对他颇为尊敬,以至于最终触了孙策的逆鳞,随即被投入牢狱之中处死。
这也完全符合甄宓的这番说辞,旁人无法验证,吴良却是可以通过史书的记载进行验证。
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