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一路抱着江北,他的脸上依旧还有冰意,一路的手贴着他的脸。
人送到医院,自然是要住院的,回过头她腾出来时间了,亲自带着人去把阿庆的地盘抄了,霍一路是做好了准备过来的,事实上她原本从所里出来就是有伤,这些年混出头不易,大伤小伤不断,她都是靠一个忍字,她讲自己命贱命硬,她不需要医生,她只靠她自己,她也不愿去医院,一旦倒了,没有可依靠的人,吹了一个晚上,再强悍的人也会倒下,一夜未睡也不会有人允许她睡,黑亮的眸子里盛开了一朵红色的花。
有人拦就直接上手,阿帆这口气早就想要发泄出去了,他的手是残了,但还没彻底变成残疾呢,大姐人还在,阿庆就带着人来家里把江北带走,打脸的脸往哪里放?
“路姐,你这样就是扫庆哥的面子,这样不好。”看场的小弟出来讲着,庆哥讲出来也不是闹笑话的。
“你去给一哥打电话,阿庆他不守规矩不讲究,从我的家里抓人,这口气我不争回来,全永和都会以为我霍一路是一只纸老虎,今天谁拦我,我砍谁,谁的面子我也不给,动手。”
“路姐……”霍一路抬脚就是一腿,将人踹了出去,对方只有那么小猫三两只,她带这么多的人来也不是为了吓唬谁,夹着的烟弹了出去上手直接揪着头发撞到墙上,这是身体和墙壁剧烈接触所发出的声响,霍一路的后背如果有翅膀,也一定就是黑的,她的心她的肝她的全部都是黑的,黑色在红色里开了花,染成了大朵大朵浓烈浓艳的颜色,令人窒息的美也是罪恶。
阿庆带着人回来也来不及了,他手臂上的肌ròu喷张,特别的结实,手臂上全部都是纹身,密密麻麻的纹身。
“我看你这是找死。”
之前有一哥的吩咐在,他不好动手,现在既然霍一路不守规矩,那就不要怪自己。
两边的人马大打出手,永和现在特别的安静,紧锁大门,不该出门的绝对就不会出门,躲在家里的人嘴里也骂着娘,又干!怎么不让他们通通去死呢,都死了就都干净了,这些人渣!
黑暗,那是纯黑色,黑色打底,你并看不清也看不到其他的颜色,里面的人追来追去,磨砂的玻璃上顺流而下的血,那样的新鲜那样的罪恶,这似乎就是个未醒过来的梦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