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二,女婿拜见老丈人的日子。若不是十分混账,便是夫妻不甚和睦,还有个家教管着哩,总不好叫人说家风不好。是以茶肆冷冷清清无人来往,难为掌柜竟开了门。正因如此,孟豫章也暗自称奇,莫非御史便不用摆岳父不成?
魏文明见孟豫章冷着张脸,笑道:“小娃娃还生气了!”
孟豫章实对这位毫无好感,看春|宫、不去拜见老人,断定他乃无礼之人,一甩袖子道:“狂生!”
“啧啧!小小年纪,做老气横秋样。岂不知画虎不成反类犬?邯郸学步,徒增笑耳!”
孟豫章冷笑:“你放心,我不是那等犯口舌之人。那日的事若与他人说一个字,管叫天打雷劈!”
魏文明听他誓言,倒是一愣,随即笑道:“无事,便是说了,谁肯信来?我若说你诽谤,倒是十个有九个要信!”
孟豫章叫他一噎,却不愿服输,又道:“年初二的满街闲逛,不是规矩人家的行事吧?”
魏文明扶桌大笑:“小郎啊小郎,你好不好,怎底寻御史吵架来?你家里没教你避着我们一些么?我敢在街上走,必定敢被人问。我岳父母都在老家,如何拜来?”
“……”
魏文明用手指无序的敲着桌子道:“尊夫人真个会骑射?”
孟豫章低头不语,哪个愿意自家女眷叫旁的那人说来念去?
不想魏文明素来豪放,丝毫不觉失礼,继续问道:“你怎地与小姐儿一样害羞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