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跳下马来,道:“你干什么营生呢?”
“在家闷闲了,正要走走。”周庆泽压低声音道,“有事寻哥,还得找个僻静地方说去。”
林俊见他一脸严肃,点头道:“去召南轩。”
周庆泽麻溜的牵过缰绳,与林俊当起马夫来。召南轩本不远,三两步就到了。店家也是熟人,将其引至二楼包间,又笑问:“二位老爹可要请个唱曲儿的?”
林俊道:“先上一碟银鱼、一碟糟鸭、一碟驴肉并一碟卤猪尾案酒。再上你们的招牌就是。酒要金华酒,别用破烂货混我!”
店家陪笑道:“岂敢?林老爷稍等,小的立刻就回!”
等上菜时,二人只说些风月事。待酒肉都上毕,那周庆泽方道:“好叫哥知道,于家又回来了!”
林俊愣了一下,随即冷笑:“怎底?回来送亲?”
周庆泽义愤填膺的道:“呸!贼不要脸的老狗骨头!方才叫我撞见,跑的比黄鼠狼还快!我去他家寻,还假模假样的关着大门装作不在。门前扫的光溜,不是他自家扫的,莫不是鬼扫的不成?因没回哥来,我不好闹大,装作看花眼走了。”
“果真?”
“我过后与他邻居一百钱,甚都告诉了我知道。”周庆泽道,“哥你猜怎底?原来是那大姐儿,心高气傲,一心只想做正头娘子。前日看上一秀才,结果秀才更心气高,看不上她。早去临县舅舅家读书了。她却痴傻傻的等。于家接了哥的聘礼,也叫她撺掇的跑了。一面是去临县寻营生,一面也是去寻那秀才。哪知灰溜溜的跑回来,正躲着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