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歌主动牵住邵玦的手,手中触摸到的温度一如既往的冰冷,让他心头微动。

反倒是邵玦,他略有些诧异的看了季沉歌一眼,随后忍不住笑起来。

他伸手,用手指轻挠季沉歌的下巴,动作轻浮,像个调戏姑娘家的登徒子,又像是在逗弄某个小动物,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表现的惨一点,你就容易心软么……”

季沉歌:“……”

他习惯了。

邵玦嘴里总是一会儿“季师兄”,一会儿“好孩子”;举动比言语更加反复无常,一会儿缩在他怀里撒娇,一会儿又摸着他的脑袋好似一个慈爱的长辈,他经过这些天的磨练,总结出了一个万能的应对方法。

那就是哪个都不买账。等过一会儿,邵玦自己就消停了。

不过……

季沉歌看着苍凉的坟地,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一件事。

“叶磷和许玲珑呢?”

邵玦勾唇一笑,弧度却带着丝丝冰冷:“他养的小蟒蛇神通广大,已经自己闯出去了。”

“……当真?”

“嗯。”邵玦笑得好看极了:“许玲珑一开始不愿离去,拖着叶磷留在这里,可当鬼印的力量逐渐弱下来,她又劝说叶磷离开。我那没出息的师弟,倒是很爱听小师妹的话,耳根子这样软,也不知道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这话信息量很大。

季沉歌听得眉头蹙起:“你的意思是……许玲珑是冲着鬼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