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彩噗嗤一笑:“不是。是因为姥姥耳聋。”
陈蔚然“唔”了一声,若有所悟。
活在一个喧嚣的世界中,周遭难免会有各种杂芜的声音,有时候可以劝自己不想听的不要去听,听到了也当没听到,但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不拘小节,对难听的声音一笑置之?反倒是真正听不到的人,心中能有纯粹的从容安稳。
“挺好,”陈蔚然又凑近了些,几乎是贴着宋彩的耳尖在说话,“难怪太姥姥快九十岁了还这么矍铄,你们家的家风真不错,人啊就应该保持这种达观精神。”
宋彩耳尖一热,本能地歪了歪身子,笑道:“我们家哪有什么家风,怎么自在怎么来呗。”
两人正聊着,身后响起太姥姥的声音:“哎哟你们小两口待会儿回屋里再腻歪,先吃饭,豆浆要凉了。”
陈蔚然笑意更浓,对太姥姥乖巧应声,宋彩却嘴角直抽抽,反抗道:“太姥姥,谁腻歪了呀,都说了他是我朋友!”
太姥姥频频点头:“噢,好好好,太姥姥不说啦,年轻人脸皮薄,小彩不害臊啊。”
宋彩:“……”
宋彩实在没法在饭桌边待下去,匆匆忙忙吃完,转身去帮大雁准备早餐。原本大雁一直窝在小沙发上,这会儿却不见了踪影,宋彩拿了几个肉包子进屋,登时僵成了木棍。
只见大雁正疯狂撕咬着昨夜新换上的床单,尤其陈蔚然睡的外边,已经变成了一堆破棉布条。
宋彩冲上去就抱住了大雁:“坏狗子!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