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说？”

“当然是告诉她实情咯，不然还能说什么。”艾建波有气无力的说道。

“也是。”

许琅随口敷衍着，他现在的心思不在任雪身上，而是在现在的这起案件上。

“许琅，这起案子，你是怎么看的？”艾建波饶有兴趣的问道。

“调查才刚刚开始，我暂时没有什么看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许琅语气沉重的说道。

说实话，许琅感到很疲惫，这种疲惫不单单是他身体没有恢复好，带来的身体疲惫，更多的还是精神和心理上的疲惫。

孙文耀案件给许琅带来了很大的打击，尤其是陆晔真实身份的解密，让许琅一度很崩溃，试想一下，一个犹如父亲，犹如老师一般的人，辛辛苦苦照顾着你，把你当成亲生儿子看待，而你也把对方当成父亲来看待，有一天，有人告诉你，其实，这个人是个叛徒，他对你的好都是假的，这种心理落差是多么的明显。

对于陆晔的死亡真相，许琅至今都没办法解释，确实，很难接受的，尤其是，当他得知陆晔有个儿子，而这个人居然在‘常师爷’组织里的时候，他就更加惆怅起来。

原本，许琅以为，随着特情局这次行动，‘常师爷’的人会消停一段时间，让他和csy的成员可以过一个好年，然而，现在看来，对方不想让他好好过年了，尤其是那张专门留给他的便条，许琅隐隐觉得，这个凶手杀人，不单单是为了完成孙文耀没有完成的计划，更重要的是在挑战许琅，或者说，他在给孙文耀复仇。

想到这，许琅就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非常的不好，他并不是害怕对方了，而是觉得这种被人隐隐窥视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而事实也确实如此，无论是谁，面对这种情况，都会不舒服的。

第541章 舆论

对于那些已经逝去的人们，已经失去的事物，能够有所意义的职业，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也就是作家和警察，只有作家，才能让这些在梦中复活重现，只有警察，才能把这些从墓中挖出来，并整理为信息。警察的本质是死者的代言人，将失去的语言从墓穴-里挖出，为了守护死者的名誉而伤害生者，为了安慰生者而侮辱死者，所以理应是不受欢迎也不被理解的工作。

二月十四号的晚上，许琅没有离开csy，但是，小月月离开了，她随着叶度和叶雪菲一起离开的，这两个女人，在得知许琅还有重要的工作需要忙碌的时候，她们选择了沉默。

叶度已经离开家乡快十年了，自从许琅带着舒悦回到张家庄的时候，她就独自一个人离开了张家庄，为了那个心爱的男人，选择了一个人默默独行，这些年里，她虽然偶尔和家里人联系，但是，从来没有回去过，这一次，她终于可以回去了。

在离开csy的时候，叶度看着许琅：“我想回老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