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的动作很生疏,也很别扭,一看,他就是不抽烟的那种人。
“咳咳”
才吸了一口香烟,邹元良就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皱眉不已,显然,他很不习惯尼古丁的刺-激。
“你以前没有抽过烟吧?”
许琅看着邹元良那略显狼狈和滑稽的样子,随口问道。
“呵呵”
邹元良再次发出苦笑,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从小到大,我的一切,都是我爸提前规划好的,上什么学校,学习什么专业,做什么事情,和什么人在一起,都不是我能决定的,我爸爸这个人你应该知道,吃喝嫖赌抽,样样精通,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私生活上,他都很放纵自己,在放纵的同时也严格要求自己,而我,从小到大就是一个乖宝宝,不抽烟,不赌博,凡是人们认为是坏的东西,我都不能碰,我小时候,其实是很反感这样的生活,我认为我爸爸对我太不公平了,凭什么他可以纸醉金迷,我却不可以?”
“我妈妈去世的早,我都不知道我妈妈长什么样子,除了一张老照片之外,后来,我陆陆续续有了后妈,后妈换了一个又一个,而我还是以前的那个我,就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一般,当我毕业之后,进入仁江集团开始工作之后,接手处理一些事物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父亲也是一个很苦的人,当然,我说这些,可能在你们看来,是无病呻吟,对吗?”
邹元良说到这,转过头,看着许琅。
许琅的一根烟已经抽完,烟盒还在邹元良手里,他没有要过来的意思,看到邹元良看向自己,许琅也看着邹元良,摇摇头,眼神无比真诚的说道:“我相信你说的这些事情,每个人出生的环境不同,起点不同,承担的东西也不同。”
“谢谢。”
这是邹元良第三次说谢谢了,许琅摇摇头。
男人的友谊有时候就是来的那么突然,自然而然,也许,是因为许琅在短时间内找到了杀害邹温可的凶手,也许,是刚才许琅阻拦他的举动,让他和仁江集团避免了一次危机,也许,是许琅刚才在倾听了他的心里话之后,说的那一句我相信,总之,邹元良主动说了一些事情。
“许琅,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嘛?”
邹元良手里的香烟已经燃烧殆尽,他再次点燃一根,看着许琅问道。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