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少年忽然醒悟过来阿撒托斯的意思,他猛地从追星脑残粉的状态把头□□,震惊地问道:“什么?你的意思是外面的研究所失控了?”

他的反应明确地说明了自己确实可能了解外面流窜的生物。

阿撒托斯不明显地笑了一下,带头向外走去:“温蒂的事情一会再说,先出去看看。”

科菲满腹疑惑,又焦急又惶恐地跟上他的脚步。

在他们身后,雨果意味深长地‘看’了伊戈尔一眼,也不知道它在没有眼球的情况下是怎么表达这么复杂的想法的:你看懂了什么?

伊戈尔沉默无声地与它对视,什么都没有说。

过了半晌,仿生人无趣地把头扭回去,再次确定了什么叫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瓢泼大雨之中,所有的杀意和血腥气,以及招致的灾难与恐慌全都被雨水冲刷干净了。

深灰色的天与地之间,一片白茫茫,仿佛全部的罪孽都即将随着知情者的死亡被埋葬。

阿撒托斯从容地走在雨中,身上没有沾染丝毫雨水,这次就连跟在他身后的几人也得以保全干爽的衣物。他们被无形透明的罩子保护了起来,在行走的过程中尽管仍然能感觉到风声呼啸,却不再体会到雨中前行的阻力。

远方朦胧的水汽中能看见黑色的山峦留下的恐怖巨影,还有更远处的海浪拍打着礁岩的声音,与雨水声混合在一起,像一场宏大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