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许会觉得,尤里生来就有病,为什么他不能够习惯?”

“这就是差别。他需要痛觉来警醒他外界伤害的程度,需要保护自己,需要正常生活,甚至需要另一种异常来证明‘活’这种生存状态。但是我不需要。生存和死亡的边界对我来说太模糊了,我根本不能理解死。”

“……”

“一个你喜欢的小说人物在作者笔下死掉了,你写了一篇改变剧情的同人,它就又活了过来。”阿撒托斯说,“这就是我眼中的生和死。”

“您是活着的,也是清醒的。”伊戈尔低声说道,“请您别再怀疑这点了。”

阿撒托斯笑了起来:“为什么你要在意我不在意的东西?”

“因为永别很可怕。”人类喃喃自语,“死亡很可怕,永恒的沉眠很可怕。”

“别担心。”神明歪着头亲吻自己的眷者,“我知道我们都活着。”

“他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与此同时,雨果在思考另一个有趣的问题,“你们看,就算他是虫族,也是智慧生物,是货真价实的群居动物。他作为他们族群的王,拥有支配每一个个体的力量,还可以将自己的思维‘降临’到任何一个容器里。”

“所以呢?”它的小听众之一温蒂问道。

“所以,”雨果打了个响指,“你的第一想法是不是,虫族具备同一个集体意识,就是阿瑟?”

“我刚开始也是这么想的……”艾丽卡举起手,像是在课堂上回答问题,“不过后来我觉得不太对劲,如果之前和我们沟通的每一个虫族都是阿瑟的话,那他难道不是早就疯了吗?或者虫族的精神和人类不太一样?”

“事实上,我操纵威廉姆斯就是这样。”雨果身边的仿生人鞠躬行礼,“但我不是生物,我是机器人,就算我的情感模块的模拟程度高达999也不意味着我的大脑和生物大脑工作原理相同。除非阿瑟脑子里写满了c,不然我觉得他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