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自己也曾经是一名医生,很清楚地知道什么情况下去医院有用,什么时候只是白费功夫。

而且,他还有一些罕为人知的‘小毛病’,这让他连普通的外科手术都做不了。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尤里的动作逐渐变得缓慢起来。

他烦躁地抬起一根手指堵住耳朵,这并没有什么用处。莫名其妙地、仿佛是从他大脑深处传出来的呓语和单调难听的乐声掺杂在一起充斥着他的耳膜,将他的头脑搅成一团浆糊。

幻听的毛病是前段时间才有的,可能是在某次刷星网的时候看了不该看的视频,或者是因为他那天离马安堡广场稍微进了一点,谁知道呢?尤里早就丧失了深究所有神秘之处的兴趣,他得过且过,仿佛行尸走肉,对任何与基本生存不相关的事情都漠不关心。

不过幻听影响了他的行动力。

在下一次控制着机器转向的时候,他眼前发黑,一不小心将手指重重戳在了机器的铁皮上。他的指骨发出一声哀鸣,尤里立刻将手抬起来仔细查看伤口,发现第一节 指骨的关节处泛起了青紫色。

这个外型缺乏打理、却并不脏乱的男人注视着自己的手,半晌突然从口袋里抽出一把壁纸刀,在耳中经久不衰、且不知为何今天格外清晰的乐声嗡鸣里凶狠地插进了自己的手指。

无痛症。

他漠然注视着断了一截血流不止的手,一点止血的意思都没有。

大约几秒钟之后,指尖生出了新的肉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生长,最后变成了皮肤颜色稍浅一层的完好手指。

不受控制的再生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