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尔一回头发现身后的人矮了一截,想了想问道:“你害怕恶魔鸟吗?所谓‘深渊使者’只是过去的偏见而已。”

“我知道。”伯蒂说,“我只是……啊嚏!有点冷。”

顿了顿,他又蹲着补充:“而且我对所有凶猛的、会袭击人类的动物都有偏见。”

伊戈尔:“……”

所以你到底跟过来做什么呢?该不会真的看上温蒂了吧?

原来偶像剧里书呆子x小太妹的情节是艺术源于生活?

“那你还是呆在这吧。”温蒂一推墨镜轻松地说,“我们要下去沙滩看看。”

伯蒂往旁边距离不到一米的悬崖看了一眼。

他感觉自己腿部的血液已经全部倒流到了心脏,全身上下只剩下这一个脏器还能又存在感地继续工作,劈里啪啦跳个没完。

“我也去。”他鼓起最后的勇气坚持道。

让我死吧。

看看前面这群人。

带着蓝灰色圆顶帽、穿着同样颜色长风衣、感觉按住帽子的瞬间可以去扮演吸血鬼惊魂之类的偶像剧的布莱德利先生(伊戈尔),他旁边穿着彩色夹克蹬着牛仔裤的妹妹,身后是自带西装革履仿佛从宴会现场出来的管家的雨果,还有一袭黑袍肩膀上停靠着高地寒鸦、像是从中世纪跑出来的邪恶巫师或者奇幻世界中穿越过来的黑袍法师的阿撒托斯。

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