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年潮流里瞬息过去,弃置那棵花容我带它的根归家……”
雨果一只手仍然拽着阿撒托斯的袖口,双眼直愣愣地看着过去的自己在廉价破败的舞台上放声而歌。
“那是我吗?”它小声问自己同伴,“我还做过这样的事情吗?”
神明温和地看着它。
——在过去的很多年里,雨果表演时的观众仅有一‘人’。
而在阿撒托斯还没有认识它的时候,大概仿生人也是自己搭建着帐篷,翻着高顶礼帽,揪着兔子耳朵说着烂俗的台词,自己操纵着台下的机器人为自己捧场。
不过后来时间久了,雨果就不怎么热衷于这项娱乐了。
在歌声的间隙里,第二排座椅上突然响起响亮的抽泣声。
音乐一下子被打断,舞台上的假人不动弹了,帐篷顶上的灯光打开照亮全场,所有人都回过头目瞪口呆地看着发出声音的迈克。
“你、你们看我干什么?”长着大众脸、看上去无比平凡的青年捂着脸抽泣,看上去正努力抑制住自己以防止突然放声大哭,“很、很奇怪吗?你们不觉得这场面特别、特别令人难过吗?”
尼克松把身上穿着的夹克脱下来罩在迈克头上,严肃地面对众人迷惑的视线说道:“不好意思,给演出造成了负面影响。”
“呜——!”这个举动起到了反效果,迈克抱着他的衣服弯下腰嚎啕大哭,寂静无声的环境里只能听到他一个人的哽咽声,“太惨了吧!面对滚滚向前的时间车轮无能为力,只能孤独一个人被留在原地沉默无声地等待,小心翼翼的讨好、期待着某一天会有人回头,哪怕偶尔路过的观众连鼓掌都吝啬……”
尼克松问出了众人的心声:“你是怎么脑补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