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撒托斯:“……”

他愣了半天,有一瞬间竟然觉得单调的仿佛濒死前哀嚎般的笛声还挺好听。

我的审美观怕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明明坐飞船的时候听移动终端上那些符合正常人类审美的音乐,阿撒托斯也很喜欢,还一度觉得自己欣赏水准十分之高。

而眼下,他一面嫌弃着这片辽阔的黑暗空间里那毫无起伏的乐声、和混杂在笛音里的三岁孩子都能胡乱捶打出来的鼓点,一面又觉得莫名亲切宛若归家般昏昏欲睡,简直像精神分裂一样。

“觉得很疲惫吗?”一个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本不该用作交流,却不知为何可以明白其中表达的含义的声音传了过来,“以人类的精神和半数肉|体去承载原初的混沌,哪怕经过上百数千年的时间,这恐怕仍然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我觉得还行。”阿撒托斯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悠闲地任由自己漂浮在这一片广袤无垠的黑暗里,含糊不清地回应道。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不管其他存在如何看待我们,我们都是统一的。”那声音说,“我看着你觉得挺累的,所以我说你疲惫你就是疲惫了。”

“……你这话逻辑是不是有问题?”阿撒托斯勉强打起精神。

“我说话从来不讲逻辑,因为逻辑全在你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