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为伊戈尔和你挡下炮弹是在自我牺牲吗?”
“不……不会,原来如此,我刚才的念头错的离谱。”福特喃喃自语,看着他的神情间竟然隐藏着一点自己都未察觉的畏惧,“牺牲这个词太伟大了,而您只是选择用最保险的方式去呵护一件您眼中的玻璃制品,是这样吗?”
一个人桌上了水晶像掉在了地上,于是他伸出手去接,一不小心擦伤到了手背——这也能算得上是了不起的付出?对于人类而言自然如此,那么对于那些被保护的水晶像呢?
阿撒托斯不置可否,他看上去还有一点苦恼:“看来你已经明白了,至少了解了自己能够想清楚的那一部分。我之所以对你说这么多话,是因为现在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
福特的神经又绷紧了,他感觉自己的心情就像一根弹簧被阿撒托斯捏在触手里愚弄。人类尽量礼貌恭敬地问道:“您请讲。”
“去把这些话说给伊戈尔听。”阿撒托斯略显焦躁地说,“他已经愧疚一整个下午了。快点,随便你用什么办法,让他从这种又苦又涩的情绪里面走出来。”
“……”福特按了一下自己的伤口。
很疼,不是错觉。
他扭曲着脸站起身,临走前不由得回望一眼,阿撒托斯脸上属于人类又不同于人类的五官完整地落入福特眼中。
“您……我现在算是您的信徒?”
不然早就像奥凯西·格里芬一样陷入癫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