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背后,究竟是俸迎父母的主意,还是上官傲天搞的鬼?不但利用宫绛的亲人,还利用上刚出狱的莫旌鸿,这一盘棋,下得真大。
“俸迎,你有要做的事情,你在我反而分心。我不会有事,我命大,我刚出生那会,我妈三次想弄死我,我都没死,救你那时那么凶险,我都还活着,你要相信,老天爷不会让我死的。”宫绛安慰俸迎,“虽然不想跟他们相认,但好歹是几条人命,我必须去。”
俸迎拳头紧握,他知道宫绛下定决心的事,绝对不会更改:“没有别的办法吗?小绛,我真的不想你出事啊。”
“呸呸呸,谁说我去了就会出事,你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你自己能不能获胜吧。”宫绛推了推俸迎,“快走吧,时间快到了。俸迎,我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你身边,你要长大,这就是必须面对的现实,也要独自承担一些你不想承担的东西。我希望你能真正长大,而不是说说而已。”
俸迎一咬牙,抱住宫绛,吻了下去,这是他头一次吻得那么热烈,那么狂躁,好像要狠狠地记住宫绛的味道,让自己的气息留在宫绛唇内:“小绛,我走了,答应我,事情解决后,一定要打开电视看我获奖!”
“我答应你。”宫绛伸出尾指,与俸迎的尾指一勾, “说好了,拉钩钩。”
拉钩,这是我们十年前的约定,也是我今天对你的承诺。
我答应你,一定会安全回来,你答应我,一定要获奖。
于是,他们背向而行,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夜就像一只猛兽,张开獠牙将光明吞之入腹,宫绛拎着一个金属箱,踹开了仓库的门。
头顶的灯跟三年前一样,发出微弱又昏黄的光芒,投射在被绑在正中的几人身上,像笼上了死亡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