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宫绛无可奈何地笑了,“我也喜欢你吧。”
俸迎一懵:“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宫绛一噎,这么没羞没臊的话就跟气球一样,漏了风,气就没了,哪里还鼓得起来。
俸迎见他欲言又止,急了:“小绛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宫绛张了张唇,视线被俸迎焦灼的目光牢牢锁住,单薄的脸皮被看得越来越薄。
算了,男子汉忸忸怩怩成什么样,不就是一句喜欢,有什么不能说的。
宫绛深吸口气,豁了出去,揪住俸迎领带,拉低俸迎的头,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这下总该明白了吧。
俸迎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柔软的触感贴着唇瓣蔓延,清淡的薄荷香气像刺激情念的荷尔蒙,激发最原始的本能——不够,还不够啊。
俸迎蓦然抱紧宫绛,叼住宫绛欲逃离的唇,然后伸入灵巧的舌。
“喂你……”宫绛别扭地想推开,奈何吻轻如棉絮,丝丝缕缕沁着能让人化作一滩春水的柔情,手臂的力量逐渐软化,到后来与其说是推开,不如说是给俸迎更热烈的拥抱。
月色拉长了他们的身影,剪下相拥相吻的倒影。
水缸里,一只小龟骨碌骨碌地转着眼珠,好奇地望着他们。
它不懂他们在干什么,它不懂它成为了拉近他们感情的吉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