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脉象虚弱应该是气若游丝,动都不能动,哪里是他现在这样,蜷缩得我都掰不开。
那是毒?这个就全无办法。
我焦急的转了几圈,无法可想,只能蹲下身来,用力把他抱在怀里。
我心急如焚。
该怎么办怎么办?我不知道。
我只能尽量抱着他,把毯子拢在他身上。
他不挣扎,只是抖,抖得幅度大到手肘敲到我的肋骨生生的疼。
我咬牙忍着,努力固定舒展他的四肢,怕他于这样的情况下伤到自己。
他一下敲到我肩头,一下敲到我脸上,我只觉得,他每一下都敲到我心口。
但是,我又莫名的觉得微妙的满足。
我现在满满的,满满的抱了他满怀,他不挣扎不疏远,就这样任我抱着。
我顺他的背,给他擦去溢出口中的血,在他咳嗽的间歇小心翼翼的喝了水,一口一口喂给他。
就这样,生生折腾到了快要天亮,他终于安静下来,我和他都浑身汗透,我捂紧毯子,轻轻顺他的背。
他喉咙里发出不自觉的小小的呜咽,我张开嘴,用我那比乌鸦还要难听,嘶哑的声音轻轻的说,痛痛飞,痛痛飞,不疼不疼……
母亲就是这么对我说,也是这样,顺着我的背,这样曼声抚慰。
我就来来回回的说这两句,看他嘴唇干了,便又含了水喂他。
25、第二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