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我七岁那年,我见到了我唯一的、没有被记载在玉牒上的兄长。
他叫燕玄衣,年长我四岁。
他是父亲在征战的时候,和驻地的一个老妓醉后的产物,父亲酒醒,揽衣走人,看都没看那个徐娘半老只能在灯下搂一搂的老妓,发现他的是我父亲的部下燕将军。
燕将军和我父亲从小一起长大,两家小孩一起混养糊泥巴的交情,对我父亲一家都了如指掌,后来军队再次驻扎,他闲来去狎妓,看到后院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在洗衣服,一瞥之下,那小孩的容貌把他唬了一跳——那小孩肖似我夭亡的小叔。
他断不可能是七八年前就夭折的小叔的子嗣,但是男孩儿象叔叔的,也不在少数。
他立刻叫来老鸨查了账册,一看之下果不其然,是我父亲留的种。
3、第二章
他立刻叫来老鸨查了账册,一看之下果不其然,是我父亲留的种。
他是父亲第一个私生子,当时大家处理这方面的事宜都还没有经验,难免郑之重之,燕将军立刻拨了个别院安置这对母子,火速通知父亲,于是,父亲就在餐桌边极其尴尬的得知了这个消息——
我前面说过了,对付私生子,父亲这也是头一遭,但是他一贯的脸皮厚,虽然没经验,倒也不至于尴尬,之所以坐立不安,是因为我的母亲就在桌子的另外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