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个?”凤飞鸾在姚笙耳侧问道。
“是。”姚笙咬牙切齿地说,“谢霜辰这个王八蛋!我出去讲一次课多少钱?他还真是会占便宜。”
“我听他们唱得不错。”凤飞鸾笑道,“自然是名师出高徒。”
姚笙鼻孔里出气:“那是!”
“过去唱戏,要么是拜师,要么是入科。”陆旬瀚说道,“入科就是指进科班啊,像北京很有名的富连成,很厉害的。”
“是。”蔡旬商说道,“出过很多好角儿。”
“这就跟咱们现在的音乐学校一样,还有校训,以前叫学规。”
“那你给说说?”
“是这么说的。传于我辈门人,诸生当需敬听……我悲既务斯业,便当专心用工……此刻不务正业,将来老无大成……”陆旬瀚越说越快,将这一段用贯口的方式说了出来,“并有忠言几句,门人务必遵行,说破其中利害,望尔蒸蒸日上!”
这是姚笙写给他们的,现在已无科班,全都在戏曲学校里接受专业的培养。但是这一段学规,是他们打小启蒙就要学习的内容。纵然时代变迁,学规中的字句仍旧是金石之言。里面不光是学艺做艺的道理,更有做人的道理,代代相传,薪火不息。
“现在学校不说这么长的,小孩儿也不背不过。”陆旬瀚说道,“现在校训就几个字,自强不息厚德载物。”
“你等等。”蔡旬商说,“清华不教唱戏。”
陆旬瀚看了一眼后台,说道:“那得教说相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