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霜辰是给助演的成员做了新的,还给叶菱添了件新的,自己没有任何添置,穿原来的。他们挑了个时候穿戴整齐了,在自家剧场里排演了一两次,大致流程上没什么问题了。
至于节目内容,准备得再好,也得看当天的临场发挥。
谢霜辰还在痛苦的背歌词,最难得不是说得顺不顺,而是学得像不像个美国人。他在台上还好,舞台之后的私生活中口音特别重,学英语都是一口京片子腔,只能硬改。叶菱英语很好,然而他又不是美国人,教不了谢霜辰更多。
只能靠谢霜辰自己感受了。
演出定在了十月末的一个周六,周五晚上咏评社还有演出,完事儿之后大家出去吃饭,谢霜辰多喝了两碗羊汤,回家之后又来了一罐可乐才睡觉。半夜时分他就开始觉得冷,叶菱是被他给热醒的。
“醒醒。”叶菱推了推他,“怎么这么烫……快醒醒!”
“冷。”谢霜辰还在抓着被子往身上盖。
叶菱跑下床去找温度计,给谢霜辰测了测,数字直接显示三十九度二。叶菱疯了,不知道怎么弄成了这样,白天谢霜辰还活蹦乱跳的,一丁点感冒着凉的迹象都没有,怎么会忽然发烧?
再一想,这段时间谢霜辰虽然还是轻轻松松的德行,但是叶菱知道谢霜辰心里很看重这次演出,经常一大早就起来背英语,比高考冲刺还拼。八成是晚上那两碗羊汤加一罐可乐把心火给闹了上来。
“起来,上医院去。”叶菱把谢霜辰从床上拖了起来,谢霜辰烧得迷迷糊糊,任由叶菱摆弄。叶菱开车带着谢霜辰去医院,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可是这次不同的是,急诊人太多了,根本接不了谢霜辰这种小病,叶菱无奈,只得又带着谢霜辰回家。
给谢霜辰塞了点退烧药,又灌了好多水,叶菱就叫谢霜辰裹着厚被子睡觉。
“乖,赶紧睡。”叶菱说,“明儿别再严重了。”
“真倒霉。”谢霜辰沮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