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年轻的这辈子生过最大的病可能就是感冒发烧,吃点药就好了,可能上医院都不知道怎么挂号,自己医保几位数都不清楚,来了之后叽叽歪歪问一堆没营养的问题。陆旬瀚坐在谢霜辰的病床前那叫一个忧心忡忡,蔡旬商是坐谢霜辰床上的,起来的时候不小心还把谢霜辰输液瓶上的针头给带掉了。
当时众人的反应就跟摸了电门一样,都要疯了。
“没事儿。”叶菱特别淡定,把软管上的调速器关了,举着上半截针头不叫谢霜辰回血,按了护士站的铃叫护士过来,然后对蔡旬商说,“掉过好几次了,小场面。”
“……”蔡旬商不好意思地赔笑说,“是我太不小心了。”
护士过来给针头消毒,重新插好就走了。凤飞霏盯着谢霜辰看了好半天,问道:“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你谁啊?”谢霜辰问。
“我是你爸爸。”凤飞霏说。
谢霜辰愣了一下,说:“你是哪儿来的小屁孩儿?”
“我跟你开玩笑的。”凤飞霏笑道,“我是让你请来演出的,你说每场给我两万块钱演出费,去年年底的账还没算明白呢,你就变傻子了?”
“两万?我疯了啊?”谢霜辰说,“我劝你们做、做个人,不要看我这个样子就来坑、坑蒙拐骗,就算p2p的过来讨账我也没有!”
叶菱冷哼哼地笑了一声:“哟,你还玩p2p呢啊?我怎么都不知道这事儿?”
“夫妻之间还得藏点私房钱呢,何况是搭档。”谢霜辰回答。
这几日一直都是叶菱在医院看着他,关于两人关系,叶菱也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当然主要都是工作上的关系,私下里的……谢霜辰问来着,叶菱想了想没有多讲。在谢霜辰自己的口述中,他都是个直男了,还讲个什么玩意?
谢霜辰是个自来熟,虽然叶菱在他面前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不过日日相处,谢霜辰对叶菱的态度熟的仿佛多年之交。若不是好多事儿他不记得了,在叶菱看来,这个人跟以往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