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和音一手攥着绣帕的一角,斜着缓缓遮住自己偷了些晕红的脸,最后水眸无限含情往庄沢扫过去,声音又甜又软,如同浸了蜂蜜的。

“宴,太后,同夫君,喜不自胜。”

“诗会,同夫君,以豆传情。”

“同夫君,隔帕相对,恨不能无人。”

众人:“???”

“这!”安平郡主睁着眼骤然站起,“这算哪门子诗?况且就算诗,你这诗中——”

“我这诗中怎么了?”宁和音把帕子收起,脸上含情脉脉尽数消失,朝她翻了个大大白眼。

“有谁规定了?此次诗会诗作的体裁,只许五言七言?”

安平郡主还没回答,宁和音又问:“依次递减,难道我这首诗,做得不够工整?”

“你……”安平郡主涨红了脸,“你简直就是胡搅蛮缠!”

宁和音:“诗本来就是抒发情感之作,只要能够抒发情感,何必设那么多局限?若我们都被框死在局限中,那岂非是永远都创新不了?”

哼!

让黑子们闭嘴的最好办法,那就是——

自黑!

你自黑都到一种境界了,那黑子们自然再无可黑。

宁和音振振有词:“一来,我这创新的诗颇为工整,二来,我点明了此次寿宴主题,三来,我这诗极好的抒发了我心中的情感!”

她说完望向庄沢,望着他漆黑的眼,笑意盈盈道:“九千岁,你觉得我这诗,如何啊?”

她话刚说完庄沢便转身,只留给她一片翩然的衣角,接着他的声音沉沉响起:“能有如此开阔远见,借诗意抒发真情实感,以致让众人产生共鸣,臣甘拜下风,愿放弃资格。”